“时值严冬,天寒地冻的,姑母不安享深宫,却为何仓促远行?”
“但得解脱吧,”平钰长长吁了口气,缓缓道,“皇兄留我在宫内过节,也好多陪他说说话、解解闷儿。可是入了宫,心绪反倒一点也静不下来,眼前时常浮现出三十年前宫内那些刀光血影。”
李婳听了似有所悟,点了下头,一时默不作声。
这时贾升恰好路过,见二人形色可疑,于是放缓了脚步,倚在树后偷听。
“那王诘呢?”李婳憋了一阵,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。
平钰凄然一笑,道:“走了走了,一了百了……”
“您,就这样放过了他?”李婳愤然道。
“落花流水杳然去,一场虚幻空留梦。”
贾升听了愣怔了片刻,忽想起了杨嗣郎的交待,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。他急步赶到了平钰、李婳身前,拜见过两人,道:“殿下脸色忧郁,莫非有什么心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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