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坊间说抱子得子,十分灵验,要不先试着收养一子?”李云翰提议。
“是吗?”王诘会心一笑,“莫非李兄已想好了?”
“嗯;”李云翰点了下头,“你看石楠怎样?”
“小楠……”王诘愣怔了片刻,面露难色,“此事呢,还需问过月儿才是。”
两人的谈话被窗外的楼月听到了,她心里不免一阵忧伤;进屋后默默放下了酒壶,黑着脸又出去了。
静默了一阵,李云翰问:“在此为官,陈业硕没刁难你?”
“他呀,虽没多少刁难,可也是处处提防着我。”
“哦?”
王诘面色沉重缓缓道来,说自陈业硕到任后,每日里只知饮酒作乐、中饱私囊。府库里大量兵械、农具锈烂成废铁,也从不问津。渭州所属大小粮库三十余座,数年来陈粮积压大多霉烂变质;而每年新收的稻谷,却被他和各级官员偷偷变卖到了黑市。据说就连朝廷那些能和户部沾上边的官员,林弗、杨嗣郎等人也没少发财……唉,可惜他官微言轻,敢怒不敢言!
李云翰听了愤然道:“这帮蠹虫,终有一日会遭报应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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