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李云翰双眉一扬,朗声道,“据我所知,回纥之所以跟河东帮交易,一是图便宜,其二呢,是他们需求量甚大,而朝廷尚不能满足。”
“这……我身为盐铁使,当然清楚不过了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试想一下,如果朝廷能重新修订盐运协议,按回纥所需平价供给,既可消解了私盐贩卖之风,又增收了国库财税,岂不两其美!”
第五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,让他继续说下去。
李云翰侃侃道:“朝廷与回纥所签协议,已是二十年前了;如今回纥人马、牲畜骤增了十多倍,如果还按以前的数量、价位供应,他们为了活命也只好铤而走险了!”
第五祺听了轻轻摇头,道:“先生想得未免太简单了,大唐国策岂能说改就改?回纥与我为邻,近些年其势日雄,疆域不断南扩,朝廷岂能不忧?为限制他们,又不至于起干戈,朝廷只好以盐、铁、茶等交易稍加以控制。至于增加国库财税一说,我大唐国运昌盛、府库充盈,此等蝇头小利,在陛下眼里根本不值乎一提。”
“大人此话差矣,时势易也。回纥乃我藩属之国,经过多年交融,两邦和睦相处、商旅互通,回汉已成一体。岂能以一时之利害、卡人家的脖子,而毁了长远利益!”
第五祺听了虽略有赞同,可是顾虑重重:“先生眼光高远、言之有理,不过此事关系国策调整,我一介五品之官,实非力所能及。”
“恳请大人奏明陛下,重新修订国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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