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翰端起了酒杯,预祝少凌明日铨试高中,先敬了他一杯。少凌受此恭维心生得意,举杯一饮而尽。
妙锦见两人又说又笑推杯换盏痛饮不止,颇觉冷落,忍不住讽笑道:“还是你们做秀才好,风华雪月、饮酒赋诗,潇洒又快活。”
“姑娘误会了,”李云翰回过了头,脸色有些冰冷,“长安繁华,我却想家。平生空怀抱负而大业未就,内心寂寞更是无人能解,只好借酒佯狂聊以自我安慰罢了。”
“可不是么,没银子、没房子,单身汉一个,岂能快活?”杜少凌哭丧着脸,“早年我往来于东、西二都,数次落榜;无奈之下每日跑达官贵人家去递帖子、投文稿,可到头来连个响屁也没听着……”
“这世道呢,有人天天吃百舌宴;可有人呢,就只能跟着巴唧巴唧、咽咽口水了。”李云翰轻叹道。
杜少凌说,别想那么多了,成败就在明日了。
“看来杜兄是成竹在胸了。”妙锦耷拉着脸,“若是高中了,可别忘了我的事。”
“那当然了。”杜少凌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李云翰,“兄长,你说呢……”
李云翰“嗯”了声,神色忧郁道:“我到京城其实还有另一个目的,就是想弄清先祖的身世之谜。”
“还想攀皇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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