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沙听了浑身颤抖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大汗且慢!”军师斛依疾步上前,“如今朝廷增大了数倍供量,已是宽大;他们掺杂沙粒,无非是想多换取些银两;不过若要退货,势必会与朝廷撕破脸面。”
“哼,想多要些银两就明说,何必做此下三烂勾当!”可汗道。
“事已至此,权且忍忍吧。”斛依缓了下,“这些盐呢,先用温水融化,待沙粒沉淀后将其晒干,除去杂质尚可一用。”
“哼,这哑巴亏吃的,本汗岂能咽下这口气!”可汗仍怒气难平。
“父汗,我看这官盐是靠不住了,还是跟河东帮交易省心。”叶护劝道。
“嗯,本汗也有此意。”可汗思忖了片刻,命帕沙尽快赶回京城,与河东帮重新恢复盐运。
斛依认为不可;说盐运一事关乎两国邦交,且回纥与朝廷有约在先,一旦毁约引起圣上震怒,那可就麻烦大了。
“哼,休拿什么协议吓唬老子,是他们不义在先!”说毕,可汗转过了身子,问帕沙,“为何阿娜尔没随你同行?”
帕沙听了身子哆嗦不已,忙道:“回大汗,前月京兆府以售卖伪、劣药材为名到货栈滋事,公主她前去理论,不料反遭差役辱骂,她一气之下给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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