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雷横那里忍耐得住,从坐椅上直跳下戏台来揪住白玉乔,一拳一,便打得唇绽齿落。
众人见打得凶,都来解拆,又劝雷横自回去了。勾栏里人一尽散。原来这白秀英和那新任知县衙旧在东京两个来往,今日特地在郓城县开勾栏。
那花娘见父亲被雷横打了,又带重伤,叫一乘轿子,径到知县衙内诉告:雷横欧打父亲,搅散勾栏,意在欺骗奴家!
知县听了,大恕道:快写状来!这个唤做枕边灵。便教白玉乔写了状子,验了伤痕,指定证见。
本处县里有人都和雷横好的,替他去知县处打关节。怎当那婆娘守定在县内,撒娇撒痴,不由知县不行;立等知县差人把雷横捉拿到官,当厅责打,取了招状,将具枷来枷了,押出去号令示众。
那婆娘要逞好手,又去把知县行说了,定要把雷横号令在勾栏门首。第二,日那婆娘再去做场,知县教把雷横号令在勾栏门首。
这一班禁子人等都是雷棋一般的公人,如何肯扒他。这婆娘寻思一会:既是出名奈何了他,只是一怪!
走出勾栏门去茶坊里坐下,叫禁子过去,发话道:你们都和他有首尾,放他自在!
知县相公教你们扒他,你倒做人情!少刻我对知县说了,看道奈何得你们也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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