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条麻绳磨出了绳屑和缺口,没人敢坐,也没人管,就让它作为一个时代的标志立着。
她想起她穿着长裙晃在空中小小的身T,像一条跳出水面的鱼。两个小男孩把她推得高高的,用尽全身力气,把她推到高处,让她开怀大笑。再高点,再高点,她喊。她在高享自由的时候,却忘了有他们在身后拉住绳索。
冬旭坐在了树下,背靠着树皮。
她埋低了头,膝盖并拢,用胳膊垫着眼睛。
这时,她突然想起自己离开时陆泊的表情,那一种忍痛还故作淡然的逞强。她又似乎隐约看见程锦等在秋千这儿,行人一个个奇怪地看戏,和他失望的背影、落寞的夜sE。
突然,忍不下去的酸热的情感猛烈地一下涌到了她的喉腔,涌到鼻腔和泪腺。她意识到原来他们喜欢她,原来她也喜欢他们,想到他们曾这么期待她回应,而她却一次次把他们推远,想到因为她的逃避和迟钝,在她绝情不见的时候,在她直接挂断电话的时候,他们在为她而忍受痛苦。这么明显的事,为什么她后知后觉才明白呢?哪怕先只是选择一个,但她把他们都赶走了。
终于,冬旭哭了。她忙用手心擦走,但还是一直流。
“我那时候为什么,为什么要否认呢?我喜欢他们啊,他们当时肯定很难受,绝对很难受...”
“可是我要怎么选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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