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惠泉。」
「又骗我,惠泉到此有千里远,运水必使水质劳荡,哪里能保有此中鲜磊之气?」张岱道。
汶水闻言,说:「不敢再骗你了,确实是费尽心思,取惠山泉时要先将井中水掏尽,静夜等新泉一涌出,立即汲取。取来的水入瓮,先以山石磊磊垫在瓮底,尽快上船,非风吹则船不行,水只在风中徐行,故而保持鲜磊之气,就是寻常惠山泉也差一点,何况他水。」
听他说这一段话,这般心思用在一杯茶水上,换张岱吐舌道奇了。
灯下这苍发老人,脸上稚气灵动,对茶道之痴,又专注如神。
茶过七杯,汶水起身离去,过一会儿,又笑嘻嘻持一壶茶过来,斟满一杯,对着他说:
「你再喝这茶。」
香气扑烈,味甚浑厚,张岱饮後说:「这是春茶吧?之前喝的当是秋茶。」
汶水大笑,说道:「我七十岁了,见过多少饮茶之人,JiNg赏鉴者没b你更厉害的了。」
这一夜品茶论水,直到天明犹兴味盎然,两人因茶,结为知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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