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早已料到制不住她,那人血红的身影越过重重的包围,朝叶玖瑭藏身的方向望了最後一眼,手边横着把白玉金纹长箫,笑意竟是少见的轻狂与释然,轻轻躺向身後的深渊万丈。
就像叶玖瑭的心一样,无声破碎。
「徐陌沧———」
「徐陌沧———」
叶玖瑭猛然坐起身,睁眼映入眸中的,是自家熟悉的淡紫晶帘,她额角滑过一滴冷汗,手上紧揪着薄薄的白sE寝衣,x口上下起伏着,兀自呆坐了良久才忽然翻身下床,吃力的拄着床沿站起,散乱的墨sE长发静静垂在她身後,眼楮带着一缕惊慌和期盼四处张望着。
紫晶帘、翡翠灯、红玉盏······都还在,没有叛乱,什麽都没有发生,一定是这样的,都是梦。
叶玖瑭暗暗松了一口气,抓着白玉床柱,缓缓坐回榻上,耳畔却传来一声玉器碰撞的脆响,她心中一僵,原先已稳住的右手腕处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,於此刻看来是那麽寒入骨髓,她始终不敢低头去瞧,只是伸出颤抖的左手,轻轻碰上那圈纹理奇异的冰凉,细细摩挲着,泪水不自觉又落了下来。
少年落寞却又慎重的眉眼彷佛又出现在眼前,扛着外界一片血迹斑驳,轻轻将那枚白玉镯滑入她纤细的手腕。
她b着自己低下头来,正视这一切无可挽回的残酷,像是一把把刀凌迟着自己全盘错付的情感与所剩无几的希冀,泛紫的手指紧紧捏着那枚通透,力道之大就像要捏碎似的,单薄无助的双肩因哽咽而不住上下颤抖着。
「啊———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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