崎岖山势/吴菀菱
画完了一张山水画,真的很凝聚,很砌凿,只要一个灵感念想,就可以创造出一座座山系,後现代美学的感觉,像被鬼催促的老迈实际。
人在山海中显得平凡,但是人事却肮脏睥睨,只有进入那山魂,山峦才会有清晰楚楚的轮廓,显出自然风貌的善,人心不古的恶质,两者对峙站立。
山势不两立,意气风发的山风,淆得近杂乱无章,而远观则是丰满圆融,其实画笔就是一个小梳子,把山水画得像浓妆YAn抹的染发丝sE,瑟瑟然树叶缩在一起,互相嗫嚅对话,摩擦身T的瑟缩。
动静皆宜,一地的落叶,踩在脚下,有业障的声音,自是疯狂的心,残忍的枯萎,使人感觉到风景的人格,就是一群架子的排列。
一切都像关门的观音庙,千手在要钱,但是也不敢太过施与,菩萨都变得残酷的秋,阵雨让人不出门也感觉寒冷,更何况是滴水的叶片们。
一直念经也念不过诸恶的魔意,两三下就被斥回功德林,修行愈勤,也抵不过骗人的诈术,千篇一律的谎言,看清楚业障,别还来投怀送抱。
像对别人坏一点,山势那麽尖酸刻薄,几乎爬不上去,人还想挖山路,建造山中屋,不怕土石流吗?我知道人才不相信,山高则明,水深则灵。
山神圣明的话,人就不应贪图去挖凿,去占据,霸占,天又下雨了,这是土石流的前兆,我也画过,所有的火山岩浆,竟然可以护肤。
我画的这座破麻山,太纵容,太挺拔了,原来山的成形,是几亿万年以前的事,但人类一T化破坏,它就脆弱了,崩解了,烂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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