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父,孙儿省的。”
云老爷子看着孙子满口应是,低眉顺眼的模样,心里却明白这孙子把云家的荣耀看的太重了,心思又沉闷,不会轻易放下。“满堂富贵,又如何?儿女膝下两全不比这滔天富贵来的实在?”云老爷子喃喃道。“这些事情只能等你自己悟明白了。当今世俗偏爱男风,这对你百般不利,虽不是女子却不可抛头露面,原因你自是懂得,委屈你了孩子。”
“无碍,孙儿习惯了。”
这话倒是实话,他这孙子自十年前失去双亲起便从不轻易在外摘下纱帽示人,可这却更能激起一些世俗的好奇心。商人遇官低一头该给脸面的场所总还是要给的。好在碍于儿媳的一品诰命身份,儿子为国捐躯,老淮安王欠下的情分,有些人一直是有贼心没贼胆,只愿自己入土后一切如旧,保这两个孙子万事顺遂。不要赴他短命儿子和儿媳的旧路。
云老爷子精神不似往日才说几句话已有些颓废,云邩忙叫人把熬好的汤药端上来,试完温度后小心翼翼的喂老爷子服下。
用完药老爷子眼皮有些沉重睡意来袭,便挥手叫云邩出去了。
云邩沿路走回自己的院子,步伐沉重,他自小父母双亡,祖父一手将他和弟弟养大,前年祖母病逝后,祖父身子就大不如前,未知这日竟来得如此之快,伤心之余还要思虑现状,祖父一直作为云家的支柱,日后离去一些心思不正的人定会伺机而动。
正想着应对之法,猛的面前冒出一张人脸,清秀的面庞还带着孩子气的稚嫩,再加上他吓人的鬼脸更显得他的调皮。来人正是云枫,见到云邩被自己吓的停下脚步,哈哈笑了起来。在云家大院敢冲出来拦云邩路的也只有他了。云邩无奈的看着自己傻笑的胞弟,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。
“哎,哥别摸我头啊,学堂刘胖子说了,再摸头就真不长个了,你看我现在就和你差半头了。”边说边嫌弃的躲开。
云邩被他说的也不禁笑了一起来,一扫之前的阴霾,本就绝色的脸庞,此时显得更加鲜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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