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……”汪平莫名觉得自己后背一麻。
屋门被“吱呀”一声郑重其事地推开。
“是不是觉得少了点什么?”杨臻背负着月光站在门槛之外,抬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疤。
汪平已经想象不到自己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了,榻上躺着的“杨臻”本来还算他的一个筹码,可如今这个筹码却分身站到了门外。
“你们——合着耍我?”汪平总算是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屋里屋外都有人,他却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察觉……
杨臻抠了抠耳朵眼说:“你对我这么有想法,我又怎能不来客套你一下呢?”
“你胡说什么?”汪平笑得有些狠。
杨臻问:“之前你专程挑我身边没人的时候来探我的脉,如今故技重施却依旧不能得逞,有没有很气?”
“你在说些什么,”汪平一脸好笑,“我只是觉得前天贸然试探你心中有些过意不去,白日里又见你被他伤了,我是懂些医术的,所以想过来帮你瞧瞧罢了。倒是你们几个,大半夜不睡觉就只为玩弄我?”
方尔玉和方遏云默默对视,他们也有些摸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“哦——”杨臻似是才明白过来一般地长应一声,“汪兄你这做好事不留名的心意我心领了,不过,你若是一早就想好用这些借口做搪塞的话,就无需又是迷药又是点睡穴的防备我了嘛。”杨臻说着,朝榻上仍旧毫无动迹的“杨臻”抬了抬下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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