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知沉默半晌,终于是妥协了,他的软肋被沈徽明捏在手里,一次又一次,变成了他敲掉自己骨头的、最称手的工具。
“对不起,”刚直起来的脊背在两人面前弯下去,他的头埋的很低,短发扫在垫子上,语气生硬又麻木,“对不起,靳鹤川,苏敬辰。”
“这就完了?”靳鹤川红了半张脸,表情看起来有点扭曲,他抓着少年的头发把人提起来,“这就是你的态度?”
苏敬辰同样一脸不满,上手拍了拍少年的脸颊。
“好了,”沈徽明从摄像机看了看没什么问题了,少年被靳鹤川越拽越近,只怕他再不制止,那张俊帅脸颊就要贴上靳鹤川的裤裆了,“别耽误正事,这么多人等着呢。”
沈徽明其实不在意别人等多久,他说这个,是为了提醒一下少年,果然,少年清醒认识到了处境,控制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拽着头皮的痛楚消失了,留下仍被撕扯的幻痛,南知不知道他说的“正事”是什么,直觉是比那些噩梦更恐怖的事情。他四肢发冷,木偶一样一动不动,由着坐在身边的苏敬辰把他扶着坐正,乱发拨了拨,校服也抻直了理平整褶皱,在领口戴上黑色的收音麦。
苏敬辰最后给他擦了擦眼泪,意味深长看他一眼,拉着靳鹤川退到一边。
拍摄角度的问题,此时录进镜头的就只有少年一个人了,他并拢双腿侧坐着,表情呆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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