癫公/攻一攻二怒扯头花,大打出手,薄不为所动 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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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——只是他并不知道,薄辞雪自始至终都可以离开。不需要叶赫真给他拆锁,甚至不需要裴言给他钥匙。他的手骨极其容易脱臼,只需要用力一扯,骨头就会软绵绵地从锁铐里脱出来。之所以没有走,不是因为想离开,也不是因为想留下,而是因为呆在哪里对于他来说都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叶赫真咽了咽唾沫,语气滞涩了些许,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,如果我带你走,你会生我的气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裴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发现薄辞雪不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撩开帐子,准备像往常那样跟薄辞雪亲昵一会儿再去上朝,却只看见了一把钥匙和一枚断锁。很难形容他那一刻的心情,愤怒说不上,倒像死刑犯上刑场,刽子手的钢刀落下来时的心境。

        尘埃落定,早该如此。不必再日夜悬心,因为希望已经全部破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闭了闭眼,转身走了出去。属下看见他的脸色,猜到发生了什么,试探着问:“要追吗,将军?”

        裴言神色不辨喜怒,声线低冷:“追,为什么不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队亲兵从云京派了出去,紧急拦截已经离京的草原部队。然而正如裴言所料,那只是一个幌子,叶赫真早已带着薄辞雪悄悄离队,不知现在到了哪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从云京到新王庭快马加鞭也要二十余日,两人有很大的概率还在国境内。事实也确实如此,叶赫真怕薄辞雪被裴言抓回去,特意买了一辆四轮马车,准备好了通关文牒,又将自己和薄辞雪打扮成了一对寻常的民间夫妻。随行的兵士也没有带太多,就带了较为得力的几人,扮成小厮护卫在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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