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果然在那通远门外找到了折思谟。
他脸上尽是血污,衣衫也叫暗黑的血渍粘连在身上,浑身是伤,连半分好皮肉都寻不见。他那样静静地斜倚在城墙下的角落里,一点生气也不显。
想到分别那日清晨他缠着我在床上做乱的模样,我心里已痛到麻木。
我扶住他手,将他移到背上。这段时间不知他是如何熬过,竟身轻至此。
我扶着城墙勉力站起,背着他一步一步往城内走去。此时日头尚早,医馆都敞着大门。老少青壮进进出出,可他们却将我拒在门外。
“这人救不活了,莫要进来了。”
如何便救不活?他是天上神将转世,如何会救不活?!
我不与他们浪费时间,只背着折思谟继续一家医馆一家医馆地走。我颈边仍有他的呼吸,身体相触之处,仍能感受到他胸膛内的跳动。只要这些仍在,我便能背着他一直走下去。
终于叫我寻着一家偏僻的医馆。那医馆甚小,只一个郎中坐在诊台后打瞌睡。我背着折思谟进去,将他小心放下,护在胸前。那郎中醒过来,看了一眼折思谟,又望向我道:“你莫不是把全城的医馆都已走遍了?”
我懒得理会他,只说:“你快看看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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