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宛懒懒散散地勾了勾唇角,伸出手指,仿佛逗弄宠物似的,挠了两下陆知的下巴,优哉游哉地说道:“嘘,心肝儿,不要叫得这么生分,叫我梅宛,或者我的表字——清寰。”
“……梅宛,你先起来,你别挨着我,我有点、有点……”陆知的身体,僵硬得犹如石头似的。
梅宛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,故作委屈地说道:“可是,心肝儿你的身上好暖和,我舍不得离开你的怀抱呢。”
这句话说得好像也没有什么错处……
长到这么大,陆知还是头一次见过体温如此冰凉的人,那感觉就好像是一块散发着寒意的冷玉。
陆知惊疑不定地望着梅宛那副散漫慵懒的模样,他不尴不尬地笑了一声,试探着问道:“梅宛,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疾病?为什么身上这么凉?”
“是啊,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隐疾,这么多年都没有治好。”
梅宛漫笑着,他举起手中的酒盏,叫陆知看清了里面殷红如血的酒液,语气轻浮地说道:“就是因为身上太冷了,所以时常需要喝酒暖暖身体。”
难怪梅宛身上的酒香如此浓郁。
陆知了然地点了点头,还不待他说句什么,梅宛便轻佻地低笑一声,他随意地抛了手中的酒盏,也不管酒液泼洒溅上袍摆,若无其事地重新抱紧了陆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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