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之后,又落了一场润物无声的绵绵春雨。
陆知收了伞,抖落伞面上的水珠,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怀里那只热意腾腾的汤婆子,一路朝着金殿的寝室走去。
一面疾步,一面又扬声唤道:“梅宛,我又来看你啦!”
惯常会听到的戏谑轻笑,今日竟然没有及时地响起回应陆知咋咋呼呼的声音。
陆知疑惑地转了转头,大致寻找了一圈,却没有见到梅宛倚靠在自己平日里最喜欢的梨木软榻上饮酒作乐。
四下寂静,梅宛不知所踪。
灯奴中的焰火,随着踅摸入窗棂的夜风,时不时地跳动几下,陆知投在屏风上的细瘦影子,无端显得伶仃单薄。
静默片刻,陆知莫名打了一个寒噤,吓得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暖炉,借着灼灼的热意,来驱散渗入肌骨的寒意。
“梅宛,梅宛你在哪?”
陆知又试探着叫了两声,他想了一想,便抱着暖炉,越过山水屏风,绕到了重重珠帘与帷幔之后的寝殿。
果不其然,陆知在宽大的床榻上发现了恹恹睡着的梅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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