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沙没想到太傅胆子大到敢威胁皇帝的地步。
匕首冰冷,夏沙歪头,发热的脸贴在匕首上往前蹭了蹭,“呼,好凉……太傅为何还不动手?”
“有谋逆的心思,却没那个胆?”
一时清醒过后夏沙的意识如同一脚踩进淤泥,不断下陷。被下指尖更抠入一寸,皮肤表面沁出一层薄汗,温水淹没至顶,欲潮毁天灭地涌来,夏沙皱眉,他感到无比窒息。
匕首……匕首……唯有死能让他得到永远的解脱。
“臣不敢!”发觉小皇帝似乎被逼的太狠,红着眼睛往白刀子上凑,余镜羽再也拿不住匕首,双膝跪地,额头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倘若真在殿中刺杀新帝,朝中顷刻大乱,谋逆之人会被架上断头台成为第一个问题爆发的火山口。
谁也保不了他,不说远在西北的摄政王,曾思微那条疯狗第一个就要咬碎他。在朝中的许多亲信,也会与他划清界限,甚至于反目成仇。
“那便是,主动献身?”夏沙都懒得跟太傅多说话了,脖子刺痛,他上手摸到指尖一点血迹,用舌头舔掉,眸光幽深不见一丝光明。
余镜羽低着头,一言不发,他玩儿得太过了,陛下真生气了。陛下长大了,变得一点也不都不可爱了。
夏沙哼了一声,怂逼不敢了吧!有种你现在就拿刀子把我砍了,不然就给我趁早滚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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