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状如“入定”的番僧不知是否给马蹄踏地的声音惊醒过来。突然张开眼睛,眸子精光四射,向着孟华,裂开大嘴,发出怪笑。
本来在这罕见人迹的地方,能够碰上一个人总是值得欢喜的事情,但这僧人奇形怪状,孟华却是不能不有戒心。
“莫要又是一个劳超伯?”孟华暗自想道。他有过给劳超伯缠斗的经验,不愿招惹这个僧人,打了个宁愿“避之则吉”的主意,哪知这僧人却还是要来招惹他。他要避也避不了。
孟华拨转马头,舍正路不走,策马跑上山坡。正在快马加鞭之际,忽觉劲风飒然,一团黑影已是从他旁边掠过,拦住他的马头。正是那个奇形怪状的僧人。
虽说是在连日雨后的上坡路上,他的坐骑跑得不如平常之快,但也还是要比普通的健马快得多的。这个番僧居然能够徒步追上他的坐骑,令得孟华也是不禁大吃一惊了。
那匹马跑得正急,一见有人挡在前头,登时四蹄离地,便要在那番僧的头顶上跳过去。番僧举起手中的竹杖一拦,托着马的前蹄。说出来也令人不敢相信,这骏马一冲之力何止千斤,竟然给小小一根竹杖硬生生的逼退回去!在这刹那间,孟华本来正是害怕伤了那个僧人的,不料却是给他闹了个人仰马翻,孟华又惊又怒,慌忙一个鲤鱼打挺,跳将起来,喝道:“你干什么?”
那番僧阴阳怪气地笑道:“没什么,我只想向小居士化个缘!”说的是生硬的汉语,不过也还说得清楚。
那匹马在地上打个滚也爬起来了,它似乎甚通灵性,知道那个番僧的厉害,虽然向他发出愤怒的嘶鸣,却是不敢走近,孟华见坐骑没有受伤的迹象,这才放下心上一块石头。
“化什么缘?”孟华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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