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知崖下车走进公寓大堂时,夕阳正好洒在玻璃幕墙上,映出一片金灿灿的光芒。12月的旧金山不冷不热,阳光恰到好处。
前台Eric见这位衣冠楚楚的华人青年走进来,恭敬地打招呼说:“下午好,余先生,您有一位访客。”
余知崖在这座市中心的酒店式公寓住了两年多,前台工作人员都认识他。他是少数能叫出每个前台员工名字的住户,这让Eric对他多了几分尊敬。
“谢谢,Eric。”
公寓一楼有专门的会客厅,Eric却指向了另一边。余知崖朝着玻璃幕墙边的几排沙发走去。临近傍晚时分,金色光线洒在深褐色皮质沙发上,如同打了一层油光锃亮的蜡。一位尚未完全脱离稚嫩少年气的大男孩正躺在沙发上,闭着眼睛,嘴唇微翘,睡得挺香。
会不声不响摸到这座公寓楼来等他的,就只有这一个。余知崖半个月前才见过他,最近来得频繁了点。
“起来吧。”余知崖轻轻踢了踢他的脚。
严盛夏迷迷糊糊醒来,咕哝问了句:“几点了?”顺手拿起落在沙发上的手机看了下,四点十三分,有点意外,“回来这么早。”
他上次在同个位置等到半夜十一点,饿得要死。一般余知崖不会在八点前下班回公寓。今天出息了,太阳没落山就见到人。
“我来换衣服,晚上要去参加宴会。”余知崖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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