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德公园旁的这套乔治亚时期公寓价格不菲,严烺当初买下是考虑它离严盛夏的学校近,来回方便点。公寓内延续了上一任业主的洛可可风,没做多大改动。余知崖进门之后就看到繁复奢华的浮雕天花板和宝蓝色天鹅绒沙发,犹如穿越到十八世纪某个贵族房间。
非常奇特地契合严盛夏。
“客卧每天都有人打扫,很干净的。你晚上住这里吧?”严盛夏扯扯他单肩背的旅行包,想要让他放下。
余知崖没有订酒店。他也没来得及去想订酒店这事,脑子里就担忧着严盛夏,怕有任何意外发生。但他以前没有去过严盛夏的住处,更别提住在他那里,因此很有些犹豫。
严盛夏怕他要走,有些心急,直接从他肩上卸下旅行包说:“我去旧金山住你那里,你来伦敦住我这里不是正好嘛!而且,而且,”他急中生智想出了个理由,“我还没和你详细说过丁楠赌博欠债的事呢!你不是帮他还了20万磅吗?哦,不对,你是借给我的。你等等啊,我还要写欠条给你!”
他转身想要去找纸笔,被余知崖拦住了:“不急。我晚上住这里。你白天吃东西了吗?”
“没有,丁楠吃了。我让他别吃他还说没关系。我怕那些食物里有什么药物成分。”万一被迷晕,说不定就会被装上船卖到哪个暗无天日的世界角落,永远回不来。严盛夏还是很有自我保护意识。
余知崖表扬他:“做得很对。这样,我去厨房弄点吃的,吃完饭你再去洗澡睡觉。”
严盛夏听他留下来很高兴,转头又疑惑地问:“你会做饭了?”
“不会。”余知崖扔下他和旅行袋,施施然走向厨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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