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国号称美食洼地,最不缺各种速食,保姆每天都会在冰箱里存放一些。余知崖挑了披萨、牛肉卷和肉酱面放入烤箱,二十分钟完成。
严盛夏吃饭时已经开始打哈欠。这一天对他实在太累。从早上八点多到晚上十点多,他先后经历了震惊、害怕、恼怒、紧张,还有见到余知崖后的兴奋与忐忑。大脑已经发出警告疲惫不堪,抗议着要休息,只是全靠想要和余知崖多呆一会儿的贪婪念头撑着。
等他一吃完饭,余知崖就让他去睡觉,说赌债那些事明天再说,他不走。
严盛夏听到承诺,安心回了卧室,洗漱完睡觉。他睡着得很快,醒得也很快,不到一小时。房间的遮光窗帘效果很好,什么都看不见。严盛夏心底的各种情绪被慢慢放大。后怕、紧张、无助、担忧……有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已经被装进了某艘船的船底,正被运往某个贩卖人口或器官的角落。
他惊惧地打开灯,坐了起来。余知崖,对了,余知崖在这里!他跳下床,穿上拖鞋,疾步往客房走去。
客房的灯意外亮着,余知崖正坐在床头看ipad。严盛夏微微喘着气叫了声:“余知崖!”
余知崖抬起头。昏黄色的床头灯映出他的侧脸,好像永远那么沉着冷静。
“怎么了?”他放下ipad。
严盛夏走了进去:“我睡不着,能不能在你这儿坐一会儿?”他穿着短袖薄棉睡衣和短裤,露出细长的四肢。
余知崖将被子挪了过去,空出半张床:“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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