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盛夏嫌他吵,勉强打起精神说:“哦,所以这次丁楠被放出来,是因为余知崖以前救过你?”
“当然,我的恩人兼梦中情人出马,他想怎么做都行。你知道那件事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吗?”霍澜山吊足胃口。
“什么?”
“我在车上给他出主意,让他打电话给赌场,说他绑架了我,要赌场取消债务放人,不然就打死我。”霍澜山摇摇头,遗憾地说,“他居然没答应,把我送到家门口就走了。”
严盛夏心里一边难过一边还是想要替余知崖辩解:“他不会同意的。”
霍澜山叹道:“唉,当好人有什么好的?我绑了他朋友,他反绑架我既可以免除债务,又能报仇,一举两得。”他把绑架自己说得如此风淡云轻,好像只是请客吃饭一样平常。这种人不是将生死看得过淡,就是已经疯到无视这个世界的规则。
但严盛夏知道余知崖并不是为了当好人。他或许严谨地恪守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,并不表示他认同。绝大多数时候他都很少表露出自己的想法。
霍澜山斜乜着他,见他又不说话,催了句:“怎么样,我说的对吧?”
“当然不是……”严盛夏咕哝着,没敢看余知崖,怕自己心里的那点小情绪都泄露出来。他捏着叉子,目光落在霍澜山面前白色餐盘边缘花纹上,没好气地说,“他没答应你,是因为你不值得他为了你做错事。”
霍澜山握着刀叉的手顿了下,瞧了眼严盛夏,又转头看端坐着的余知崖。余知崖的表情有些奇怪,既不认同也不否认严盛夏的话,好像他怎么说都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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