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完入住,前台服务员领他们去客房。先到的是严盛夏他们那间。丁笙走了进去,严盛夏站在门外,看着服务员领着余知崖走到十几米外的另一间房。余知崖道了声谢谢。
服务员离开后,走廊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余知崖见他没进房间,想过去问怎么了,严盛夏先一步腾腾腾走过来,紧紧抓着余知崖被他蹂躏过的衣袖,说:“你要陪我回家。”
他抓得那么紧,像是要被弃养的小动物,攀在主人的腿上不放。
余知崖没明白他的意思,摩挲着他的后背安抚说:“明后天我会和你们一起回国。”
严盛夏依然很紧张:“不是回国,到了万海你要陪我回家,行不行?”
他那么执着地“求”着他,末了却又加上三个字询问,就像以前那样。严盛夏是个复杂的矛盾体。他任性自我,想来就来想走就走,可他又是知道自己的任性的,总是时不时流露出乖巧,似乎给人留有余地。
他不断在余知崖的底线边缘徘徊,不会向前走得太远,也不会退得太远,时刻保持在余知崖能包容接纳的范围内。
“好。”眼下余知崖不会拒绝严盛夏的任何请求。
严盛夏松开了他的衣袖,退了两步,走回自己的房间。他走几步回一下头,短短一段路回了四五次,仿佛要确认余知崖是在的。
一直到他进门上锁,余知崖才轻轻叹了口气,看了眼被揉得乱七八糟的袖子。见到人之后的放松只有五秒,之后便是另一种无法言喻的焦躁与担忧。他不敢问严盛夏经历了什么,只能静静等着他自己愿意开口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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