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一次,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能等得到。
严烺和丁笙父母在第二天早上10点到达了酒店。丁笙妈妈一见到女儿就抱着哭了一顿,嘴里埋怨她怎么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?!严烺冷静多了,抓着严盛夏的肩膀转了一圈,仔仔细细打量他,问他有没有受伤。严盛夏避开眼说没事。
到底是兄弟,有些话余知崖不能说,严烺可以。他让严盛夏脱下外衣让他看看。严盛夏不肯,说没受伤,要受伤的话昨天就让余知崖送他去医院了。其实余知崖有提过送他们去医院检查,遭到两个人的反对。
严烺忍住气,说我不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,你只要让我看到你安然无恙就行。你现在不脱可以,待会我陪你去做个全身体检,丁笙要是想去也一起去。
丁笙脸色煞白,抓住她妈的手臂说:“我不要,我不去,我不去体检!”
她妈见她这样子,忙哄着:“不去不去,不想去就不去。”又转头对严烺说,“看这样子也没什么大碍,能走能动的,不去体检也没事。”
哪是没事,明明是有事!严烺心里又气又急,又不敢对严盛夏发火。眼看僵持不下,余知崖插话说:“你把上衣脱下来。如果上身没事,就不去医院。”他冷静地对着严盛夏。
昨天路上颠簸,严盛夏坐在中间摇摇晃晃,有时碰到他肩膀就会皱起眉头。他的右手臂一定受过伤。
严盛夏孤立无援,只好不情愿地脱下了长袖衬衫。他的右手臂上有一条十几公分长的猩红色擦痕,如同一根扭曲的蚯蚓刺在皮肤里,丑陋而怪异。
余知崖倒吸一口,忍不住上前几步,抓住他的肩膀问:“怎么搞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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