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笙端着水杯看他作画。严盛夏用刮刀将一大块灰色颜料铺到右下方。白墙黑瓦的房子在他的画中变得粗糙有磨砺感,毫无江南的婉约。
“Bruce回英国了。”丁笙说。
严盛夏猛地回头:“他还敢回英国?”
丁笙自嘲地说:“他是双国籍。现在新政府上台,他根本就回不去,当然只能回英国。”
严盛夏扔下笔,毛毛糙糙地走来走去:“这个王八蛋!”他停下来,盯着丁笙问,“你说吧,要怎么做?”
丁笙的烟夹在右手中间没抽,烟灰长长一截,拿起时随风扬起,落到她的白衬衫上。
“我要起诉他,”她声音有些颤抖,“强奸罪。”
一开始一切都很不错。Bruce让人在海边的另一栋别墅里准备了盛宴,做了个三层蛋糕给严盛夏庆生,后来还在海滩上放了烟花——没那么壮观,但在无垠的黑暗中尤为绚烂。
聚会林林总总来了大约几十个人,一杯杯的龙舌兰、朗姆酒、威士忌在手中兜转,伴随着节奏热辣的南美音乐,喝的人不知所以。
严盛夏浅酌了几口,没敢多喝,始终保持着一些小警惕。他一边假装自己听不懂西班牙语婉拒陌生人递过来的酒,一边时不时看下丁笙在什么地方。他其实想跟在丁笙身边,但丁笙今天很开心,跟着Bruce结识了许多人,艳丽长裙四处旋转,有时还会在大厅中央和他们一起跳当地集体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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