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好累 (4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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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严盛夏就这么盯着他,也不选择也不恳求,像是在琢磨余知崖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。然后,他简单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:“还是去你房间里好了,我就坐会儿,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的自己像个心怀不轨的大灰狼,只是这次好心放过猎物一样。以前严盛夏可能还会卖个萌撒个娇达成目的,现在他连装都不装,赤裸裸地表明自己的意图。

        余知崖太过陌生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。严盛夏也不说话,就大咧咧地看着他。两人在空旷的大厅里对峙站了会,终究还是余知崖先让步:“你想去就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盛夏倒真没想做什么,他就是想在有余知崖的地方呆会儿。进入房间后,他放松地窝到靠窗沙发上,转眼间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小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丁笙今天早上去看了心理医生。她状态不太好,说有时候想直接跳下去。我有点害怕,让她不要冲动,问她就不想看着这些人关进监狱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余知崖坐在另一把沙发上,双手撑着膝盖,静静听他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丁笙常常和我说很后悔带我去那里,其实我也很后悔。那时在机场看到Bruce他们带着枪,我就应该直接拉她坐飞机回来。她说她在非洲见过枪,没事的。怎么可能会没事?有枪的地方就会有人死,只不过死在非洲的不是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后来在别墅里也是。我们已经说好第二天早上坐飞机回来了,就只剩不到12小时。别墅里人很多,到处都是酒和各种气味,有些人喝多了就随便找个房间。找丁笙时我打开过所有房间,好几间里都是几个人在……”他一回想起来就有种呕吐的恶心感,深吸了口气,然后继续吐出那些压抑得让他难受的话,“其实丁笙之前对Bruce很有好感。她一直不明白Bruce为什么要这样做?后来有个警察和她说:你以为他在追求你,他只当你是一个目标玩物,他们这种人仗着权势无法无天,眼里只有奴隶和被奴隶,你不可能会明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盛夏颓然地向后倒在沙发上,用和年龄不相符的深沉语气,叹着说:“余知崖,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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