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知崖回答不了这么宏观的问题。历史片纪录片能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有多大、每个地方有什么不同,也能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有多残酷、人心有多险恶,但数据文字图片最多只能进入脑子,没法刻进人心里。只有经历过了、痛过了,才会彻彻底底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善恶。
“好与坏、是与非……你在语文课本上的一组组反义词可能就是这个世界,只是我们常常忽略了反面。”余知崖轻声说。他觉得自己说不出更深的大道理来,劝慰严盛夏,“不要想太多。你说的这些都不是你或者丁笙的问题。Bruce就算在伦敦,也可能会做出这种事。坏人不分场合和地方。”
“你觉得他是天生的恶人,还是因为之前仗着权势才变恶?”
“都有可能。性格是天生,但环境能改变催化性格。”余知崖不想让他再回忆那些难受的事,转身走向自己的行李箱,拿了个黑色盒子出来,递给严盛夏。
“20岁生日礼物,之前没给你。”
严盛夏终于开心了点,一边拆一边说:“你一直带在身边吗?还是本来就打算来伦敦给我?你想过来伦敦见我吧?”
……余知崖不想回答。
盒子里是一块细腻温润光泽剔透的羊脂玉吊坠,寥寥几笔刻着极为简洁的佛像。
严盛夏细细摸着玉的纹路,然后戴到了脖子上:“给我求的平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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