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倒要亲眼看看,是什么样的绿水青山留住了他这样死而无憾的英魂忠心。
三年,今非昔比,这片土地早已脱胎换骨,连他的气息都留不住一丝,于我而言更是完全陌生、疏离、毫无亲切感。
风吹野林逐荒冢,裴春诏的魂魄就锁在那片深山里,尸骨化做春泥,护着他的苗,养着他的花,凶恶的泥石掩埋了他的身躯,也叫他破土重生。
难道春天要来了吗?
我是个失恋的旅客,听着本地艰涩难懂的方言,吃着不合口味的饭菜,味同嚼蜡。
心里无比后悔,后悔当初没有死皮赖脸地缠着裴春诏不放,后悔乖乖听了裴春诏的话留在江镇,导致两人长达三年的异地和三年的阴阳两隔。
我漫无目的地走着,步步踏实地落在黄土地上,目光掠过藏蓝的天,掠过层层白云,才逐渐恢复所有麻痹的感官。
我想,这就是裴春诏一生坚守的西北大山,是他倾注全部心血建设的地方。
这里有同他一般浪漫的高山黑林,有同他一般生机蓬勃的青年志愿者,这里埋葬着他的过往,埋葬着我的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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