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诏哥,我的至亲,我逝去的爱人啊,他不在,我只能卷着被子,睁眼盯着不停旋转的苍白天花板,鼻根泛酸,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。
这双眼如今什么也装不下,它早已盛满滚烫的泪水,灼得人心疼肺疼。
我太想他了,实在太想太想了,或许我应该起来给自己找点事做——可我无力抗争负面情绪的反噬,泪水浸透鬓发,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想,裴春诏在天堂过得如何,又是否已经与父母相聚。
如果我也去了天堂,一定能够一眼就揪出他。
裴春诏,大傻逼。
他这个人,无论活着还是死去,我都爱惨了。
裴春诏死后,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我流露出悲悯神色,他们可怜我。
他们小心翼翼地向我投以浸染浓墨似的沉痛目光;他们争先恐后地劝慰我,让我向前看,往前走,不要停下,不要沉浸在过去;他们说我还年轻,前路依旧长灯高亮,未来还有无限可能。
诏哥,我也不想被困在原地像只断头苍蝇般无能转圈,可我这一生还未正式拉开序幕,就已经失去得太多了。
我真的很讨厌独自承载着两个人的理想在世上苟活,我想让裴春诏活,我想要他和我,我们俩一起活着,走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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