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潇慢慢走近徐誉,她近乎悲悯的说道:“我还不够仁慈吗?如果我把你哥哥杀人罪证公诸于世,你觉得徐书赫的骨灰到时候还能留在唐家墓园,唐伊诺还能无忧余生吗?将心比心,如果你是我,你能允许杀父仇人下葬自家墓园吗?当你指责我狠心的同时,可有想过徐书赫是否狠心,可有想过我父亲?你的亲人是亲人,我的亲人何尝不是亲人?”
萧潇说:“徐誉,我能很好的区分出你和徐书赫的不同,你能很好的区分出是与非,对与错吗?你在我心里,依然是曾经那个徐誉,但有些事不能混为一谈,你是你,你哥是你哥,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把徐书赫的骨灰移出唐家墓园,亲手交给你。”
徐誉眼中的光芒一寸寸的灭了,那里死寂一片,仿佛燃烧完所有光亮的油灯,他双手颤抖的接过骨灰盒,连日来的悲痛,终于爆发而出。
对于徐书赫,因为是亲人,所以即使是恨,也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。
对于萧潇,他该恨,却又拿什么立场去恨?她被人陷害至此,萧靖轩又是死在徐书赫的手里,是徐家亏欠在先,无颜去恨。
眼泪砸落,骨灰盒湿漉漉一片。
“徐誉,你在我心里一如最初。”萧潇开口说话,声音吹散在了微风里。
那是2008年3月下旬,徐誉抱着骨灰盒离开了萧潇的视线,也离开了山水居,一直到2008年结束,萧潇再也没有见过他。
后来,萧潇入主唐氏,听说徐誉在三月下旬正式向唐氏递交了辞呈。徐誉离开c市那天,留给唐婉一份离婚协议书,还有一封再简短不过的书信,上面只有寥寥数语——
“2007年看《士兵突击》,里面有一句原话记不清了,大意是:不要再混日子,小心有一天日子把你给混了。离开前,我想把这句话送给你,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,如果需要我回来办理离婚手续,打一通电话即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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