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唐婉回家,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,结婚五个月,丈夫就要跟她离婚,唐婉又是绝望又是难过,心里发了狠的去拨打徐誉的手机。电话通了,唐婉本是怨愤之音,但道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声音发颤,她说:“徐誉,我恨不得在你身上咬上几口。”
唐婉说这句话的时候,徐誉正飙车出了c市地界,他在c市生活了7年,国外留学回来就把自己的青春全都奉献给了唐氏。他在白日意气风发,却在夜幕降临时深深地厌恶这座城,他一直觉得他不喜欢c市,不喜它的快节奏生活,不喜它的万千高楼大厦,不喜庭院深深的唐家老宅,不喜各种应酬场合的觥筹交错,不喜虚伪造作的人际关系,不喜连绵不断的流言蜚语……
看,他有这么多的不喜,可见他是真的恨透了这座城,但汽车驶离c市的那刻起,他忽然对这座城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眷恋和悲恸。
其实,所有的繁华城都是一样的,只有雅俗共处,才能容纳性情千奇百怪的市民来居住。
c市说:“我这么努力的讨好你,但你却要远离我,抛弃我。”
徐誉说:“这座城伤透了我的心,那天我从山水居回来,临近家门却止步不前。我问自己,那是我的家吗?如果是我的家,我为什么感受到的不是温暖,而是疲惫和困倦?c市,不是你不够好,是我什么法子都试过了,但在这里,看着周遭熟悉的人和事,听着满城流言蜚语,一颗心却是越来越冷。c市,我不愿被冻僵,所以我走了。我必须走,否则我会结冰,我会冻僵。”
高速公路上,徐誉把c市远远的甩在了身后,连带甩在身后的还有沸沸扬扬的c市豪门风云,副驾驶座位上,徐书赫的骨灰盒被他固定在了座位上。
他转眸看了一眼骨灰盒,风声太大,徐誉隐隐出现了幻听,骨灰盒里似是有轻轻地笑声,有长长地叹息,好像还有隐隐地啜泣声。
——笑吧,叹吧,哭吧,是什么改变了你?又是什么夺走了你的一生?是贪欲,是罪恶,是金钱……
——你算计半生,甚至不惜拿我的婚姻做筹码。你精明的算计着一切,又怎知生死无常,阎王爷来索命,在死神面前,你想逃都逃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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