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安笛若有所思:“履善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吧?”
“……”温月华微微皱眉,拿着锄头继续锄草。
暖风送来了傅安笛的声音:“嫂子,你儿子的脾气,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铁了心袒护他妻子,你这个做母亲的,如果一味不妥协,只会招来他一千个,一万个的不耐烦。”
“娶了媳妇忘了娘?”很难得,温月华竟是笑了笑。
傅安笛可笑不出来,正色道:“你跟我说句老实话,你心里除了埋怨潇潇之外,其实还有些埋怨履善吧?周曼文在傅宅帮佣怎么说也有三十几年了,但履善却不顾及半分情面,纵使你知道庄颜做事过了头,可面对庄家哭哭啼啼地离开傅家,你心里并不好受吧?”
温月华眉头皱得更深了:“还说这些做什么,人都已经走了。”
傅安笛“唉”了一声,把温月华锄掉的杂草,用脚拨到一旁:“周曼文有跟你再联系吗?”
提起“周曼文”,温月华也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,三十几年,三十几年啊!不管庄家犯了多大的错,但毕竟还是有着诸多优点和美好的回忆,若说温月华不挂念庄家处境,那是假的。
“估摸着是不会再联系了,当初他们是被履善派人赶出傅家的,心里怕是记恨上了,如果找到落脚地,又怎么可能和我联系?”温月华摇头,扯了扯唇:“算了,就这样吧!他们离开前,好在我留了钱给他们,应该够他们生活一阵子了。只要他们过得不错,也不枉我曾和他们一大家子相处了这么多年。”
傅安笛站在一旁看着温月华,她能理解温月华心里的那份失落和怅然,但就像温月华说的,事已至此,也只能如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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