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头一紧,几个大步上前,伸手去摸萧潇额头,蹙了眉,怎么这么烫?手指下滑,她的脖子,身上都是汗,傅寒声一把掀开被子,呼吸狠狠窒了窒,他大声喊保姆的名字。
保姆上来了,他又不说话了,他把萧潇搂在怀里,却手脚麻利的脱她身上那套半湿睡衣,好半天,才憋出一句话来:“发什么愣?叫医生过来。”
连续两天不吃饭,萧潇不是绝食,也不是闹自杀,理由很简单:她要见傅寒声。
并非没有效果,傅寒声终究还是来了,但萧潇却沉沉的睡着了。
高烧,重感冒。
这天晚上,萧潇梦境很杂,梦里,她在南京。
17岁之前的萧潇,眉目清淡,脸庞白皙,肤色美得柔润,不张扬。对了,她有微微上扬的唇角,那时候笑容很多。
看到天空,她会觉得很干净;看到阳光,她会觉得很温暖;看到云朵,她会觉得很柔软;偶尔单独行走,穿着舒服的鞋子,坐在广场里,懒懒的晒着太阳,在她的眼前是一群奔跑嬉闹的孩童,阳光厚待每一个人,只需上扬脸庞,就能被它温柔宠爱。
春日三月,是萧潇的出生月,正是阳光明媚,春暖花开的好时节,萧家没有生日宴,有蛋糕,有一桌家常菜,萧靖轩亲自下厨,萧暮雨打下手,至于萧潇……她躺在萧靖轩的摇椅上,任由阳光偷偷刻画她的影子,看书,温习功课。
蛋糕插上蜡烛,她许愿,许了什么愿,任由萧暮雨追问,她也不说,嘴角却扬起浅浅的笑容,在俏皮中点亮了她的眸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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