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么去西境找到解除封印的办法,要么,拿命换。”
季之庭半握的手紧了紧,他大概也猜到会是这样,看似好像还有希望,可真要去惘极境又谈何容易。
“我们还有时间,定能找到别的办法。”季之庭道。
季风淡淡的一笑,眼睛里好像漾开了一抹星光,明亮又清晰:“小叔叔,你可知《箜篌引》[1]?”
季之庭一顿,随即展眉,他这个侄儿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。
“公无渡河。”季之庭轻轻念道。
“没错。”
眼前,平静的夜色被波涛汹涌的江河替代,滔滔水流拍击着岩壁,振聋发聩,当天地间只剩下响亮的水声,又显得无比的安静。
有一白首狂夫,披发提壶,乱流而渡,,,
明知前方已无路,波涛在前,命运已定,前进就是死亡,仍旧是义无反顾,墮河而死,独留箜篌悲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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