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我也不明白,”胡抱元轻叹,“这几年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,直到正月初一晚上马道长一番评说之后我才想通的。”
“谢宝山这人高深莫测啊,”王双宝悚然而惊,“随便一句话、一个动作、一个物件都大有深意,这人的道法到底是在哪修炼的?”
年近百岁的阴阳先生谢宝山虽然从未谋面,但是他出现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。
谢林生家炕洞里的大洋和细方铜棍血匙、王双宝家的月光戒指卖了又赎回、谢宝山迁屋并埋藏腐镯扼住兰沃子村的阳气流动、胡守一在山神庙前放置香炉并布下金刚墙、谢成京屋后的水狼洞鬼门、中州夜玲珑一楼的十二都天门阵、胡抱元卖宣纸和油墨给王文林等等,都是出自谢宝山的手笔。他甚至能赠送一副字消磨胡抱元数十年的决心,足可见其心机之深。
“我问过他这个问题,”胡抱元望向窗外,远远的出现了肖成德的身影,却不见梁尧,“他说是自学成材。”
“自学成材?”梁小慧自负天资聪颖,可也作不到自学成材。
“是的,谢宝山说他家世代是阴阳先生,而阴阳先生又和道门相通,因此他是自学成材的。”胡抱元如此解释。
“那梁友贵呢?该不会也是自学成材的吧。”王双宝挠挠头皮,他觉得这两个有共通之处。
“刚开始时他是跟着守一修道,但是没几年的功夫守一就教不了他了。”胡抱元对这段历史还是知道一些的,“后来这个梁友贵十四岁的时候离家出走,十年后回到中州时,就已经身负绝学了。至于他有什么奇遇,从来都没听他说起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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