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凭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,心虚的连连摆手,结巴着说不、不是,又被他上扬的尾音蛊到,心里酥麻了一瞬,慌慌张张地说对不起。
“好啦。我开玩笑的,你真是不经吓。”
还好栾晓晨大度,揶揄他之后便也不计较,否则芦凭真是连撞死的心都有了。
其实芦凭哪里知道,看了便看了,并不算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,面对不熟悉的人,不好意思光明正大打量,偷偷摸摸瞧一眼对方是再普通不过的反应,当事人哪里有这样暧昧的打趣的?内敛害羞一点的发现了也不做回应,只装作无事发生;热情些的通常相视一笑,叫声兄弟,倒是促进友谊的好法子。
他羞羞答答着偷看,心意不表自明,栾晓晨一句暧昧话递过来,连声音里都含着勾人意味,哪里又有光明磊落之感,氛围旖旎,分明是心里有鬼。
他个不开窍的,这厢是郎情妾意,哪里是他自以为的苦逼单恋。
芦凭心里很苦,他并不认为栾晓晨是同性恋,也未曾听到过一点风声。他自己既不张扬,也不爱玩,倒也未曾向他人吐露过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。男追女隔座山,女追男隔层纱,男追男恐怕隔着一整个宇宙,还会被直男当成变态。芦凭不愿意被栾晓晨当成变态,他只好咽下爱意,开始一个人的兵荒马乱。
芦凭以对待朋友的态度对待栾晓晨。
他们专业不同,时间错开,只偶尔聚次餐。芦凭学业繁忙,理论知识偏多,常待在图书馆,栾晓晨不知搭错了哪根筋,近来常常缠着他要和他一起去,可他明明不爱读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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