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言酸得冒泡,哼一声:“还能是谁。”
薄辞雪想了一会儿,不知是在想他说的是谁,还是在想两人谁按的好。大约想不出来,他略一思索,给了一个端水的答案:“都好。”
“都好是什么意思?”
“都好就是都好的意思。”
裴言气闷,真想拍他屁股:“那你跟他走还是跟我走?”
“自己想啊,不要直接问我。多开动一下你的脑筋,不然会变笨的。”
薄辞雪戳了戳裴言的脑壳,示意他一定要多动脑,表情严肃,嘴里却在不知所谓地胡说八道。他醉得厉害,酒气被热气激得活泛无比,清醒时冷淡的壳子被融得一干二净,融掉的冰水里蹲着一只软乎乎的大兔子。
裴言不跟他计较,转过身,准备找条新澡巾接着搓。薄辞雪光溜溜地站在桶里,裹着热缎子也还是冷,索性把它往外一丢,转头扎进一旁的温泉里。
水波粼粼。蟹壳青色的月光从窗户里柔柔地映进来,映在绣着竹叶和游鱼的银屏上。银屏上的叶影落向水面,薄辞雪伸手捉了一把,没捉到,懊恼地潜了下去。
裴言只听背后扑通一声,回头一看,池边已经没人了。他衣服都没脱就跳了下去,急得汗都下来了。水面上没有动静,他正要潜下水去找,忽被人从后面泼了一把水:“!”
裴言一喜,立刻回头。乌发美人从他背后游过来,黛眉微蹙,毫无道理地横加指责道:“怎么不脱衣服就下来了。看你笨的,水都被你搅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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