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原的新王庭坐落在索兰多布,与草原最大的牧场隔湖相望。索兰多布位于雅尔檀河和佛阿娜河的交汇处,依神鹰之形而建,背靠山峦,风水极佳。春天已经来到了这里,草木无不长成,人们烹羊宰牛,共同欢庆着草原共主的归来,以及即将到来的大婚。
叶赫真这次归来不仅带来了草原人迫切需要的茶叶和盐,还带来了中原的建筑、医疗、水利等先进技术。草原人为此欢呼雀跃,对他们的王更加钦佩,也对那位来自中原的王后增加了许多好感。
很少有人见到王后的真容,即便见到也没人会把他和当年那位率兵北上的君主联系在一起。他们只知道那位王后出身于中原皇室,应是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,有着极其出众的容貌,与他们神勇无双的王无比相配。王爱她如珠似宝,不仅赠予了她大片封地,还为她在索兰多布的王宫附近修建了一座无与伦比的宫室,作为聘娶她的礼物。
大婚足足筹备了一个月,在传统草原婚礼的基础上融入了许多中原的婚俗,并用红纱重新装饰了王宫。叶赫真亲自带领一众部落首领前去薄辞雪暂居的第一斡尔朵迎亲,授予他象征王后权柄的金宝,并在金顶王宫内举行了盛大的宴会,极尽奢华隆重之能。
宴会将一连持续七天,今天是第一日。经历了一整天的折腾,两人终于在一众祝福声中被送入洞房,对坐在具有中原风格的龙凤喜床上。刚一关上门,叶赫真便迫不及待地揭下了薄辞雪头上顶着的盖头,帮他取下沉重的冠冕:“压了一天,是不是累坏了?”
薄辞雪微微摇了摇头。这个虽然用纯金打造,但比起有着十二旒贯玉的天子礼冠来说可轻松太多了:“还好,你呢?”
叶赫真却跟哑巴了一样,呆呆愣愣地望向薄辞雪盖头下的脸,什么话也说不出。对方卸去发冠的长发松散地披下来,淡色的嘴唇点上了用红蓝花磨成的胭脂,在烛光下显出惊人的美丽。他情不自禁地凑上前,在那双薄唇上亲了一下,一吻辄止,像是一只小狗用湿漉漉的鼻头轻轻蹭了蹭那里。
薄辞雪笑笑,并不在意。他看了眼合卺桌上摆着的酒,温和道:“先把这个喝了吧,一会儿要凉了。”
叶赫真对薄辞雪言听计从,二话不说就把合卺酒端了过来。两人双臂交缠,一同饮下,完成了最后一道礼仪。
薄辞雪酒量不太好,加之皮肤白,冰雪似的脸上很快多了淡淡的酡红,比胭脂更鲜丽美艳。叶赫真放下杯子,亲了他一口,又亲了他一口,只觉心如擂鼓。热热的酒液滚入喉管,似乎有某种情绪随之引燃,令他忍不住厚着脸皮凑上去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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