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辞雪就像没有痛觉一样,安安静静地任由他摆弄。随着五衰的日渐加重,他的身体越来越差,有时甚至能感受到每根骨骼都在缓慢错位、解离。比起脱臼之痛,这种钝刀磨肉的痛楚才是最恐怖的。
叶赫真的脸色又青又白,指尖都带了点颤,好像这辈子没见过比脱臼更严重的伤。他看着薄辞雪肿起的肩膀,觉得自己的肩膀也像错了位一样,痛得直钻心:“……下次不要这样了,别为了救人伤到自己。”
薄辞雪笑笑:“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弟弟被熊咬掉半只胳膊。”
“咬就咬了,那也是他自己不当心。”叶赫真自责道:“是我不对,不该把你带到那边去的,太冒险了。”
“怎么又怪上你了,是我的问题。”薄辞雪哄人很有经验,伸手扯扯叶赫真的嘴角,柔和道:“下次一定注意好不好?别愁眉苦脸的了。”
叶赫真摸摸自己的脸,反驳:“我哪有愁眉苦脸的。”
薄辞雪熟门熟路地给了个台阶,点点头:“嗯,没有,是我看错了。”
叶赫真泄气地垂下头,抱住薄辞雪的腰。他没有愁眉苦脸,只是心里很难受。
曾经声名响彻大陆的少年天才,如今射一支箭都会拉伤手臂。
薄辞雪抬起没受伤的左臂,像摸小狗一样抚摸着叶赫真的头,用手指梳理着异族青年乱蓬蓬的头发。叶赫真被摸得很舒服,沉甸甸的心放松了一点,又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捉住了薄辞雪的手。
薄辞雪略为惊讶,但并没有挣扎,任由叶赫真将自己的手抓进手心上下打量。叶赫真第一次摸进弥蝉居那晚就觉得不对,薄辞雪的手太光滑了——不仅没有握刀持剑的痕迹,就连弹筝磨出来的茧子都没有,到底是怎么保养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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