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事先清过场,主楼上只有两位客人,也没有歌伎舞伎作陪。裴言七年没和薄辞雪出宫玩过,很珍惜这段时光,恨不得一刻拆成两刻过。他用公筷夹起一小块槐蜜黑莓山药卷,亲自送到薄辞雪唇侧,殷勤道:
“他家这道甜点很有名,要尝一下吗?”
刚一出口就意识到坏事了。明知他味觉衰退还这样做,是故意找不痛快吗。
裴言握着筷子的那只手不自然地向后一缩。薄辞雪疑惑地看了眼裴言,向前靠了一点,张口咬住。嫩红的舌尖抵了一下山药卷的底部,将甜点整块塞进嘴巴里,两腮的软肉被撑得鼓起,随咀嚼一动一动的。
薄辞雪被人伺候惯了,并不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对。他垂下眼睫,慢吞吞地将山药卷咽干净,点头,示意还不错。
裴言艰难地将视线从他嘴唇上挪开,唔了一声,勉强管理了一下表情,感觉自己最近有些神经质。他有心想多和薄辞雪聊聊,但薄辞雪从小在深宫长大,讲究食不言寝不语,只好耐下性子等他吃完。
好在薄辞雪胃口不大,很快就放下了筷子。裴言一喜,正想开口,却见薄辞雪端着酒杯站起身,走到了窗边,推开窗。
他们现在位于酒楼的最高层,常人掉下去都会断手断脚,何况一个将死的病人。裴言对此情此景不是一般的应激,无数抑在心底的噩梦瞬间钻了出来,慌不择路地冲了过去:“陛下!”
薄辞雪被猝不及防地一拽,手中的酒撒了几滴,正巧撒在路人大爷光光的脑门上。大爷往头顶一摸,破口大骂,又闻见此酒品质颇为不凡,骂骂咧咧地嗦着指头走了。
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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