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辞雪无语至极,理了理被裴言扯皱的衣袖,扶着墙面站起身。裴言这才想起自己说带他来这里是因为视野好,对方应该是过来看夜景的。
原本就尴尬的场面被他弄得愈发尴尬,裴言垂头丧气,歉疚道:“对不起。”
“……”薄辞雪摇摇头,微笑:“无妨,将军也是好意。”
两人并肩站在窗前看云京的夜景。宵禁制度在前朝就取消了,所以夜经济很是发达,加之这家酒楼又位于商业繁华的地带,触目无不灯红酒绿,金碧辉煌。只是十六的花灯已是残灯,到十七就彻底落了。
裴言假装看夜景,其实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看薄辞雪的侧脸,看他柔顺的长发,映着万家灯火的眼睛,因为微微下抿而略带疏离感的嘴唇,冷白细腻的皮肤。无论看多少遍,都是让人难以移开眼睛的惊艳。
犹豫了许久,他终于鼓足了一点勇气,试探道:“以后……可不可以不要喊我将军了。”
这句话没头没尾,显得很不合时宜。薄辞雪转过头,看上去有些意外:“那要叫什么?”
裴言停了一会,缓慢开口:“像以前那样,可以吗。”
薄辞雪没有说话。裴言不敢看他的眼睛,视线顺着他的手腕滑下去,突然发现对方手中原先满着的玉盏又一次空了。
这酒度数不高,但是后劲不小。他味觉衰退,嗅觉也不知道还在不在,难道是当水喝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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